新竹縣尖石鄉一帶,邊坡地變成土地買賣告示公佈欄。記者郭宣彣/翻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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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竹縣尖石鄉、五峰鄉近年來因露營風爆紅,新竹地檢署不諱言,檢察官走訪可見山坡地廣告,連僅能有原住民可買賣的「原住民保留地」也列為其中,私下以透過抵押權變相賣土地。

新竹地檢署表示,現在擴大打擊範圍,將原住民人頭地主、土地代書與仲介等,只要涉案違法山坡地開發情節重大,雖沒有特殊關係,但仍被視以正犯或共犯查辦。

新竹地檢署調查,雖原住民保留地明文規定不能販售,但不少原住民採設定抵押權給平地人,讓他們可在山區大型開發,露營區幾乎走此模式。

詭異的是,原住民保留地明明僅能以原住民身分才可買賣,現在卻設定抵押權作為買賣手法,面對這項不能說出口的矛盾,新竹縣府曾經請示過上級單位,得到的回應是「依據民法,人民有貸款的權利」。

對此,新竹縣政府副處長廖奎智認為,依據民法,的確不能剝奪其權利,但是有原住民設定抵押權,金額高,導致下一代可能也還不起。

地方人士透露,在買賣的過程中「代書」是關鍵角色,代書向原住民開價設定抵押權,並於尖石、五峰路旁貼小廣告,導致一進到山區,一排黃色廣告招牌,寫著「蓋自己的夢想小屋」,吸引民眾前來購買。

檢察官許大偉表示,他親自走訪尖石鄉、五峰鄉,發現仲介將不少的山坡地直接貼在廣告看板,甚至把邊坡變成告示板,貼上山坡地販賣廣告。光在尖石鄉,至少就有五家以上仲介業者,竹東鎮地區也有仲介業者,多以服務山坡地買賣賺錢。

地方透露,投資者透過「代書」協助,並簽訂共同開發契約書,等待成功開發為露營區後,再回饋給投資者。代書除了辦理土地買賣相關手續外,還作為「土地仲介」的重要一環,像是找原住民人頭、或資金、投資客等,都可透過代書處理。另外,像是水電、叫怪手開挖等,代書也可幫忙。

許大偉說,除了仲介業者,「代書、怪手司機、原住民人頭地主、土地代書、土地仲介」等,都成為山坡地濫墾的「幫助者」,現在檢方擴大偵辦打擊不法,要把扭曲的「商業模式」全面打擊。

他指出,原主民雖擁有地目,其實早就沒有再使用。因此,原住民容易被蠱惑將土地賣出,對方會以開發為露營區後,再聘用原住民作為員工,達到雙方獲利,但其實已經涉及違法。

新竹地檢署檢察長姜貴昌表示,檢察官現在偵辦方向,以刑法第三十一條第一項規定,若因身分或其他特殊關係成立之罪,如原住民人頭地主、土地代書與仲介等,雖沒有特殊關係,但仍被視以正犯或共犯查辦。

新竹縣尖石鄉一帶,沿路可見電線桿及自插牌,都掛滿土地買賣看板。記者郭宣彣/翻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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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新竹縣尖石鄉義興村山坡地遭濫墾,山頭禿了一大塊。記者郭宣彣/翻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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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語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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